我总在寅时三刻擦拭那张契约。
纸是桑树皮混着苦艾汁捶打的,墨迹渗进纤维里,二十年来被汗渍腌出咸腥味。祖父咽气那夜,油灯把“信守此约”四个字映得忽明忽暗,他的手按在我腕子上比秤砣还沉。槐树第三根横枝分杈处挂着条褪色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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